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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兔眼迷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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袍笏(九十九)(第1/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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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群从她要看骰盅那一刻就鸦雀无声,现已有人看清薛凌身前的银票数额,一声欢呼后又是人声鼎沸,叫好追庄起哄的不一而举。有人将几文碎银子在庄家和薛凌身前来回切换,显是拿不准该跟谁。
    那俩小厮相视一笑,也取出好些碎银压在庄家头上。永盛里呆了这么久,还看不出谁输谁赢么。二十倍的赔率啊,哪怕是这小娘子拿不出钱还,也有的是法子补亏空。
    “九哥,快开快开”。有人催促。
    然那大汉手压在骰盅上一直未拿起,摇都还没摇,开又从何说起。薛凌歪头笑道:“怎么,我买了一天的大,还不兴临了换个注么,落手无悔,输赢在天,开啊。”
    大汉盯着薛凌半晌仍无动作,骰盅里只有五粒骰子,他一碰到就了如指掌。
    出不出千另说,但手上吃饭的活计,若是连里头有多少东西都摸不出来,哪还能在永盛楼里开台子。他只要揭开骰盅,就能证明那小娘子刚才借机生事,拿了一粒骰子去。在永盛楼里被抓着出老千,男的尚且生不如死,不知妇人作何下场。
    可他舍不得。
    倒不是舍不得薛凌,而是舍不得那一堆银票。
    若此时挑破了,这局就算不得数。赌局尚未开始,那些银票当然不可能回到薛凌手里,却也归不得他,白白叫永盛楼占了便宜。
    若是此局继续,一旦他赢下来,按照永盛的规矩,即使输家给不起钱,永盛要帮忙追债,追不回来要赌坊贴补,毕竟各庄家每天的例银不是白交的。
    也就是说上万两的银子,就在于那粒骰子丢没丢。
    可他拿不准薛凌这是什么意思,偷走一个骰子并不能开出小来。大汉握着骰盅半天不敢拿起,四周早已不耐烦,叫骂声愈发大。
    那俩小厮也上场叫道:“我说九哥,你倒是开啊,咱这谁不知道您要啥来啥,快开。”
    骰盅终被抄起到了空中,几粒骰子在里头相互碰撞,摇晃的时间似乎比以往长了数倍不止,到最后扣在桌上,又被压住良久。
    难得此刻四周再次悄然无息,永盛一楼好久没见如此手笔的赌注,眼看结果在即,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    薛凌再次轻巧跃上桌子道:“开啊,我买小。”
    “十六点大,你输了”。话说完,大汉才缓缓拿开骰盅。
    里头六粒骰子平铺一处,五枚皆是两点,剩余一枚六点,恰和十六点。这数字于赌场众人而言皆知是个讽刺,恰好压十五一点。最开始与薛凌那局,大汉开的十四点有异曲同工之意,只是她少来这地方,没能领会得到而已。
    传闻精妙的庄家,想要什么数字,就能得到什么数字。也有说骰子里灌铅等物控制点数的,但永盛向来允许赌客随意验牌,所以这些也就成了无稽之谈。
    眼见结果与自己所想如出一辙,大多数人原地起跳欢呼声众,也有少许人捶足顿胸不该轻信一个小娘子胸有成足。
    四周喧嚷声中,那大汉道:“小娘子怎么个清账法,谅你身上也揣不下这么多银子,是哥哥随你去取啊,还是让家中人送来”。说话间小厮凑的更近,唯恐薛凌走人。
    薛凌笑笑将桌上银票拿起来尽数揣回自己怀里,在一众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扔出一粒骰子道:“你出千。”
    那大汉当即扔了骰盅道:“我说永盛楼还管不管,爷在这玩了不下几万场,输赢都有,今儿也不知哪来的小贱人,一把输了要张爷消账,二把输了说爷出千,有这么个玩法吗”
    那小厮近乎跟薛凌贴脸,恶声道:“跟爷去取钱吧,咋呼些什么呐。”
    有追庄赢了的赌客冒头:“我说小娘子,这捉奸在床,捉贼拿脏,你说人出千,得有证据啊。”
    薛凌伸手将小厮脸推的远些,仍轻言细语道:“我拿走了一粒骰子,他还能摇出六粒来,不是出千是什么。”
    那大汉爆笑如雷,对着众人摊手道:“诸位听听,妇人说话这般不上道”。说着捡了那粒骰子摊在掌心道:“随便拿粒骰子来就说是我骰盅里的呐,诸位瞧瞧,诸位瞧瞧,这就永盛里普通骰子,上哪不能找一颗来捏手上。”
    他转头向薛凌道:“爷不与你纠缠,二十倍赌注少了一文,今儿别想出了这门。”
    围着的人多是跟了他赢钱的,眼见薛凌将银票收回去已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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